草与花鸟

蛇院哈＋赫

写在前面:一切会变得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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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没完，哦当然没完，因为受伤的是德拉科·马尔福，是那个马尔福!

格兰芬多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海格抱走德拉科之后整个现场乱成了一团，潘西和赫敏非常担心，两人都跟着海格一起去探望。哈利留在了原地，许多人都看着闯了祸的拉斯亚，他脸色苍白地坐在石堆边。

“海格是不是完蛋了?”罗恩问哈利，“马尔福肯定会告诉他爸爸，然后让他解雇了海格!”大多数格兰芬多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这是另一个人惹的祸，是他招惹了巴克比克!”哈利感到头痛，他一边担心德拉科那恐怖的伤口，一边又为海格的教师生涯感到担忧。

他见过卢修斯·马尔福，那是个蛮狠不讲理的男人，哈利完全清楚一年级德拉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遗传了谁，就和女贞路那讨人厌的德思礼一家人一样，卢修斯·马尔福就是弗农·德思礼的恶劣升级版!即使德拉科仅仅是牵扯了进来，他也毫不怀疑卢修斯会为此大发脾气。

哈利相信庞弗雷女士可以医治好德拉科，他自己受到更严重的伤时也是庞弗雷女士帮助了他。但是不知道德拉科对此是什么态度，哈利忧心忡忡地和大家一起回到了斯莱特林寝室。

晚餐的时候哈利见到了德拉科，他手臂缠了好几圈绷带，面色不怎么友善，潘西和赫敏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边，布雷斯先是颇有意思地打量了几眼，接着被德拉科更加不友善的目光堵住想要说话的嘴。

哈利挨着赫敏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德拉科的手问:“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德拉科无奈地回答，“就是被抓了一道口而已，你们俩别这么夸张。”

赫敏担心还可以理解，这一下本来就是德拉科替她挨的，然而潘西认为德拉科一周以内用手都不那么方便，就差把东西送进德拉科嘴边让他吃了。

“我没有残废，我还有手!”面对潘西又一次把食物递到嘴边的行为，德拉科整个耳朵都红了，他头也不回丢下两个女人就跑了。

“桃花运啊。”布雷斯摸着下巴，一手撑着哈利的肩膀注视着德拉科狼狈的背影，“真有趣。”

不过正如哈利所担忧的，海格被叫去校长办公室整整一个下午，完成了今天的变形课之后哈利询问麦格教授，她只是用充满遗憾的目光进行了回答。

卢修斯·马尔福果然对此大发雷霆，他认为邓布利多的教学方式有很大的问题，在办公室里发了一顿火之后宣布要进行投诉。海格虽然对德拉科受伤的行为感到抱歉，并且已经为此停止了教师的资格，但是对于卢修斯的指控依然感到疑惑不解——他只是卢修斯针对邓布利多的矛头之一罢了。

哈利同样对此感到震惊，他想不明白事情变成了这样的状况，一丝希望之下他想去找德拉科求情，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德拉科离开的背影——他被暂时叫走了。

“真好笑。”赫敏坐在沙发上看着哈利，她此前正在整理魔法史的资料，一直和德拉科坐在这里，“在马尔福先生到校长室发脾气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来看过他嘴里受伤严重、有可能会失去手臂的儿子!”

哈利感到遗憾，他觉得这件事似乎德拉科并不能有什么帮助，而且他还受伤了。他坐在赫敏身边替她一起整理资料，看着赫敏单薄的肩膀时叹了一口气。

赫敏对于那一瞬间德拉科把她拉到身后非常的感激，她不认为自己能够忍受被那锋利的爪子抓破身上任何一寸皮肤的痛苦，所以在看到德拉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没办法克制自己害怕的眼泪往下掉。德拉科只能选择安慰她，他说打魁地奇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这根本不是大事。然而依然没有填补赫敏的愧疚之心。

“我晚上要去找海格一趟，看看他怎么样。”哈利摸了摸赫敏的后背，“要和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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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太愿意回到家里，马尔福庄园永远都是压抑、沉闷的，唯一的快乐是纳西莎在这里的时候，她会给德拉科做好吃的食物，带他看花园里的植物，或者陪着德拉科一起看书——但很明显今天纳西莎并不在庄园里。

“父亲。”德拉科看着面前这堵沉默的铁墙，不得不小声问道，“为什么我要回到家里来呢?”

“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不得不在家里休息两天。”卢修斯冷漠地吩咐着，“这样我提交给魔法部的诉讼就可以更快的通过了。”

“可是我根本没有……”

“啪”的一声，卢修斯那柄金属制的手杖杖头锤击中了德拉科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德拉科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把所有的话都卷进了喉咙，他觉得自己的肩头肯定会发紫，但是卢修斯阴森的表情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抵抗。

“你很严重，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卢修斯冷声道。

德拉科只能低下头说:“我知道了，父亲。”

于是卢修斯没有再说话，他丢下站在客厅的德拉科离开了。无形的压力再一次笼罩住了德拉科，他不得不开始回忆起整件事情的细节。幸运的是卢修斯不会过问他为什么受伤，要是知道他替泥巴种姑娘挡下了这个攻击，肯定会受到一顿更加严厉的教训。

德拉科呼出了一口气，让自己过分紧张的身体冷静下来，他按了按被蛇杖敲击过的肩头，疼痛难忍地皱起来眉毛，他感觉到最近几年的卢修斯越来越焦躁，这是为什么?因为哈利·波特的出现?

他回忆起一年级时刚回到家，兴高采烈地对卢修斯说自己和救世之星做了好朋友，然后被卢修斯几乎憎恶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他是个低贱、说不上台面的恶心混血，而且那些可笑的预言把这该死的小孩儿包裹在虚幻的糖衣里，他不会成功的。可第二天他就彻底改变了态度，他捏着德拉科的肩膀告诉他，好好和哈利成为朋友，这是一项有趣的利益。

是的，利益，马尔福会喜欢一切能够帮助他们更好的东西，就像用这次受伤去撼动邓布利多的职权一样，这只能是被归纳为权衡左右的利益而已。

德拉科开始庆幸，因为救下赫敏·格兰杰，这不是任何值得让卢修斯多提一句的话题，就像一个去不掉的污点一样，一个马尔福救了泥巴种?实在是太可笑了。他把自己丢在沙发上，因为卢修斯的离开整个屋子变得更加的冷清了，德拉科抓住打扫卫生的家养小精灵询问母亲的去向，小精灵告诉他纳西莎去参加什么活动，也许这两天都不会回来的。

好极了，德拉科想，这样纳西莎就不会知道他受伤这件事然后为此担心。他的目光在桌子上巡视了一圈，在果盘里找到了想要的青苹果，安慰自己家里好歹有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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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德拉科已经是星期二了，哈利他们正好上完了魔药课，被斯内普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哈利惊喜地发现德拉科站在阶梯廊道里往前面走，他们下一堂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课，而上课的老师正好是卢平教授。

“嘿，德拉科。”哈利叫住了他，听到声音的德拉科递过来眼神，然后停在原地等哈利跑过来。

“你怎么样?怎么回去了这么多天?”哈利看了看德拉科的胳膊，他甚至已经去掉了所有绷带，看起来和受伤之前没什么区别。哈利也很意外德拉科没有直接回到休息室。

德拉科晃了晃手臂说:“这种小伤，没什么问题。”接着他降低了声音，“我爸爸不让我回来，是不是那个巨人被处罚了，还有呢?”

哈利一下子变得很失落，他告诉德拉科:“巴克比克似乎要被处刑，魔法部的人要杀死它!”

德拉科感到震惊，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海格也很伤心，然而魔法部的判定早就敲定下来了，我和赫敏——”哈利顿了一下，他想起自从出教室门以来一直跟在身后的赫敏突然没有了声音，于是回头看，但是身后空空荡荡，“咦?赫敏呢?她明明一直在我后面的。”

“哈利!”更前面传来了呼声，没一秒赫敏从前面的转角探出了头，“你在干什么，一会儿要赶不上课了!啊——马尔福，你回来了?”她顿时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

“我劝你停止询问关于手臂的事情。”德拉科再次示范了一遍自己活动自如的手，“我悄悄回来就是为了躲避这个麻烦。”

赫敏红了脸，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刚刚明明在我后面的!”哈利叫起来，“这是第三，哦不，第四次了?你总是莫名其妙出现。”

“哦……我刚刚只是去拿东西而已，你是不是想多了。”赫敏不自在的回答，然后拿着自己沉甸甸的书包催促男孩们赶紧去上课。

“你总是带着这么多书。”德拉科看着她鼓胀起来的模样，怀疑赫敏要是再使用几个月它就会断掉，“说真的，你是不是每天都试图把这些纸全部都塞进肚子里才方便记住它们?”

赫敏咯咯笑起来，她回答:“等你什么时候考一次年纪第一就会明白它们是怎么钻进我的脑子里的。”

然后她一边塞着书一边大步往前面走。

“她肯定有事瞒着我们。”哈利得出结论，德拉科只是做了一个“谁知道呢?”的手势，两个男孩连忙跟着赫敏的脚步爬上楼梯。

来到课堂后卢平教授还没有来，他们把书本、羽毛笔和羊皮纸拿出来之后放在桌上。德拉科的回归没有掀起太大风浪，但是有很多人坐过来和他聊天，高尔迫不及待地就要给德拉科分享他不在时发生的事情。没一会儿卢平教授就来了，他看着比哈利在火车上见到的健康多了，就像吃了好几顿大餐一样。

“好了，同学们，”卢平教授说到，“把你们的书都放回书包里吧，今天我们上实践课。你们只需要用魔杖就可以了。”

黑魔法防御课很少上实践，唯一的一次在哈利印象里老师拿来了一笼子小精灵，并且被放了出来，那糟糕的回忆让哈利不想再经历一次。

“收拾好了跟着我来吧。”卢平教授这样招呼他们。他把好奇的学生们领到一间空旷的教室，整个屋子很大很长，只有窗边放着一张破烂的课桌。而教室的正中央放着放着一顶柜子，哈利能够听见被装在柜子里的东西四下碰撞着发出不妙的声响。

看着大家害怕的表情，卢平教授安慰道:“同学们，不用害怕，这里面只是一只博格特。”因为那嘎吱作响的门已经让一部分人后退到了门口。

“博格特的黑暗空间。”卢平教授说，“在衣柜里，床下的空隙，水槽下的橱柜——我曾经在祖父的大钟下面看见过它们。而这只是昨天才得到了，我已经询问了校长是否可以拿给三年级的你们用来上课。”

“因此，我想你们需要向自己了解一下。那么，什么是博格特呢?”

被淹没在人群的赫敏高高举起了手。

“它是可以变形的。”她说，“它会变出最能够吓到我们的模样。”

卢平教授赞同地看着她:“没错，那么我来详细介绍一下吧。”他重新面向站在周边的学生，“在黑暗里，博格特是没有特定的形状的，它并不知道什么形象能够吓到门外边的人，没有人知道博格特在单独的情况下到底是什么形状。但是一旦把它放出来，它就能变成我们心里最害怕的形状了。”

潘西瑟缩了一下，她站在了赫敏和达芙妮的背后，并不平静的表情表露出来她的害怕。赫敏安慰她:“它并不会伤害人的，教授在这里。”

她发现斯莱特林的大部分人，包括德拉科，都露出了一种显而易见的情绪波动，他们试图更靠后站着，让那些英勇的格兰芬多围绕着那个危险的箱子，而赫敏看见哈利的好奇心让他已经成为了格兰芬多的一员。

“他是认真的吗?”德拉科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忍不住吐槽，“我敢保证分院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也害怕它?”赫敏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问，这对德拉科很有效果，堵住了他要散发的所有牢骚。

卢平教授让大家一个个尝试着面对博格特，在最开始纳威·隆巴顿把他最恐惧的斯内普教授穿上颇有年纪的奶奶的衣服后，大家对博格特的恐惧消散了一些，哈哈大笑的声音让博格特的柜子轻微震动着。赫敏看见德拉科黑着脸走到了最后，她跟了上去，德拉科皱着眉和她拌嘴。“你不想尝试，是吗?”“格兰杰，你最害怕的是不是一把大火烧毁了亲爱的图书馆。”德拉科咬着牙，赫敏对他少见的情绪感到了充分的趣味，她好像明白布雷斯为什么总是喜欢挑逗的感觉，然后几乎贴着德拉科的后背笑着问:“呜～马尔福，我敢打赌你也害怕斯内普教授发火的脸，你刚刚都没有笑出来。”

德拉科从来没有和赫敏如此近距离接触过，他们俩人前后被人堆挤在一起，她居然说他刚刚没有笑——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斯内普了，他仅仅是不怕他而已。德拉科把拽紧的拳头放松了下来，满不在乎地说:“谁会像格兰芬多那群傻子一样魔药学都掌握不好。”

两个人的目光都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哈利。

“当然有，我都害怕教授站在哈利面前，会因为他抖着手扣斯莱特林十分!”赫敏说。

德拉科抖了抖腿笑起来:“万能的完美小姐不是站在波特身边么?我看你魔药课的主要任务就是防止他犯错。”

“哈利是应该好好学习了。”赫敏闻言认真考虑。

一个接一个的学生通过了博格特的考验，轮到哈利的时候大家都屏息看着他，德拉科猜同样是斯内普，赫敏觉得有可能是他们在密室遇见的汤姆里德尔，然而从柜子里咆哮着钻出来的是冰冷的摄魂怪，黑漆漆的影子笼罩了半个教室，卢平教授冲上去制止了一切都发生。博格特从满月变成泄气的皮球四窜，将它收服之后卢平教授告诉大家今天的课程结束了，作业只是让大家学习关于博格特的知识然后写出一片总结，最后为之前赫敏的正确回答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

哈利面色不安地走开收拾自己的书包，他发现德拉科和赫敏靠在门口的地方注视着他，赫敏的目光很可惜，还喃喃自语自己没有得到德拉科的赌注。

“你变坏了，蜜恩!”哈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俩，他猜出来在德拉科的引诱下两人进行了什么可笑的赌约。赫敏跳过去抱着他的肩膀欢笑着安慰他，德拉科难得充满了笑意让哈利好好提前预习守护神的咒语。

哈利愁眉苦脸:“我怎么能够召唤出来呢?”